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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地主家的大少爺令狐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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芹娘、徐白襟與令狐沖鉆出那水井,見外面空蕩蕩的,一個人都沒有。

顯然,嵩山派的人撲了一個空,已然離開了這裏。而華山派諸人則應該還在半途之中,沒有趕回來。

芹娘去自家的廚房裏打量,發現油鹽米面等物資倒是還在,沒有缺失,也沒有被人破壞。

芹娘遂安下心,開始洗手做晚飯。令狐沖此刻吃不了華山派的大食堂,也只好腆著臉在芹娘家蹭飯。

當然,令狐沖也不白蹭,他師娘寧中則領著一幹女弟子種的蔬菜,他趁著現在無人看管,足足給芹娘偷了一大筐。

而等吃完了飯,芹娘要去看令狐沖帶回來的幾個大紙箱裏是什麽貨物,卻發現令狐沖居然把那幾個大紙箱收藏了起來。

令狐沖告訴芹娘:“大家都還沒回來,這生意暫時還做不成,我就先不開箱了,以免損壞了我的寶貝。”

得,令狐沖還要繼續保密,芹娘也就暫且壓抑著好奇心,隨他去了。

三人隨後又坐在桌前,無聊地計算起華山派諸人大概多久才能回來,他們拿出繪有官道的地圖一丈量,得出的結果竟是:那些人就算一路不停留,也要十天後才能到家。

“我們難道還要在此孤獨地等十天?”三個人見狀一起面面相覷。

“要不我們去山下的華山鎮小住吧?”愛熱鬧的令狐沖提議。

“住店的錢誰出?”芹娘考慮問題一向很實際。

“這個仙姑你放心,不用我們花錢。”令狐沖得意地一笑,“因為華山鎮裏的產業,有一半是我們華山派的,包括那些客棧,也都是我華山派的外門弟子在經營。”

“華山派那麽有錢?”芹娘驚訝。

“當然啦,不然我們每個月的例錢都是哪來的?要知道我華山派再怎麽說也是五岳劍派之一,真要是窮的沒有一些產業,嵩山派才懶得覬覦。”令狐沖向芹娘解釋。

“其實五岳劍派都是一方豪富,不光有自己的產業,而且在其護佑範圍內,來往的鏢局及商賈每年都有孝敬。唯有如此,五岳劍派才能養活那些弟子。”令狐沖接著給芹娘普及江湖常識。

“那豈不是說:看起來窮酸潦倒的莫大先生,他背地裏也擁有家財萬貫?”芹娘瞪圓了眼睛。

“恐怕不止……”令狐沖緩緩搖頭,他回憶道:“我曾聽聞師父說過,衡陽城裏三分之一的產業都是他們衡山派的,莫大掌門的身價當以百萬貫計。”

“氣煞我也!”芹娘突然原地跳腳。

“幹啥?仙姑你別嚇我!”令狐沖被芹娘嚇了一跳。

“那死財主之前騙我,說他又窮又老,讓我將塑料雨衣便宜點賣他……”芹娘恨恨說道。

“你賣他多少錢?”令狐沖好奇。

“只是一兩一件。”芹娘後悔不疊,“下次他再來買,一定要十兩銀子一件!”

“小娘,你無需氣惱的……”一旁徐白襟安慰芹娘:“要知道莫大先生的師弟劉正風,他把所有田地宅院都贈送給了你呢。”

“那是,我居然忘了這一茬。”芹娘得徐白襟提醒,她恍然想起來,自己已經占了衡山派的大便宜,頓時心平氣和。

心平氣和的芹娘,她繼續又關心地問令狐沖道:“但那些產業是你師父的,我們去白吃白住能行嗎?”

“仙姑你多慮了,你忘了我是華山派的大師兄?還是我師父收養的義子。”令狐沖矜持地挺直身軀,他微笑道:“我師父若是一個大財主的話,我就是大財主家的少爺!”

“少爺要去光顧自家的客棧,你說誰敢阻攔,誰敢收錢?”令狐沖反問芹娘與徐白襟。

“沒人敢。”芹娘與徐白襟一起搖頭,他們還喜笑顏開道:“估計還得好吃好喝地供著。”

“那仙姑與徐師弟,你倆人與不與我一起同行?”令狐沖又問。

“去!誰不去誰是傻子!”芹娘與徐白襟立馬由搖頭又變為點頭。

……

第二天,令狐沖、芹娘與徐白襟三人睡醒起床,他們就離開了空蕩蕩的華山,來到了山腳下的華山鎮。

還別說,令狐沖前面帶路,他一走進鎮內的一家客棧,就受到了上至客棧掌櫃,下至客棧小二的熱烈歡迎。

令狐沖一揮手要了三間上房,也只需要在賬簿上簽一個名字就行。

待三人在房間裏放下行囊,出門下到樓下大廳,一桌熱騰騰的酒席更是早就安排好了,恭迎三人上座。

吃飽喝足了的三人,之後在華山鎮內閑逛,鎮子裏的人見了令狐沖,果然亦都是恭敬有加,遠遠地就叫一聲:“令狐公子。”

而三人這般招搖地走到一間酒樓下,驟見從酒樓二樓敞開的窗戶內,呼地跳出來兩人。

這兩人身材一高一矮,與岳不群的年歲相仿,他們並肩攔住令狐沖與徐白襟、芹娘三人的去路,恨聲道:“岳不群聞風而遁,害大家白跑一趟,我們在此守候他歸來,想不到正主兒還沒出現,岳不群的幾個徒弟倒是先出現了。”

“二位尊姓大名?”令狐沖拱手問道,在華山地界,對面人言辭無禮,他的禮數卻要做足。

“好叫爾等小輩得知,我叫封不平……”對面兩人裏面,那位身材瘦高者一指自己朗聲介紹道:“我是華山派劍宗弟子,與你們師父岳不群同輩。”

“至於這一位,他叫做成不憂,是我的師弟。”那位身材瘦高者一指旁邊的身材矮胖者又道。

“原來是兩位師叔大駕光臨,不知二位師叔回華山來,是有何事?”令狐沖再行一禮,恭敬詢問。

“你師父這華山派掌門得位不正,弄得我堂堂華山派日漸雕零,我們師兄弟幾人不忍見華山派就此衰落,欲找你師父奪回華山派掌門而已。”那位名叫封不平者坦然告知令狐沖他們的來意。

令狐沖聞言色變,他後退一步,緊緊盯著這封不平,慨然道:“你辱我師父,縱是我師叔,我也要與你一戰!”

“很好,我也要瞧一瞧岳不群教出來的徒弟,有多少能耐?”那名叫封不平者緊跟著踏前一步,他順手抽出長劍,一指令狐沖。

……

令狐沖明白自己是晚輩,對面封不平擺好了架勢,是在等自個先行進攻,他便也不再多言語,反手抽出了自己的長劍……

先使出了一招普通至極的蒼松迎客,令狐沖將手中長劍遞了上前。封不平則手腕一振,就格開了令狐沖的長劍,並順勢刺向令狐沖的左肩。

而劍至中途,封不平的長劍速度卻是陡然加快,帶著勁銳的風聲,它如同一抹幻影般變換方向,疾刺向令狐沖右肩。

若是之前的令狐沖,這一招他定然閃避不開。封不平也自得地認為這一劍,必將洞穿令狐沖左肩。

然而下一刻,封不平就瞪大了雙眼,他看見令狐沖的長劍一晃,竟由下而上的貼住了自己的長劍,反刺過來。

兩柄長劍在半空中整齊地交錯疊合在一起,但由於令狐沖的長劍是在下方,他長劍劍鍔處的凸起一頂,就將封不平的長劍劍尖頂得向上翹起,不再刺向令狐沖左肩,反而是刺向了令狐沖左肩上的虛空。

相對的,令狐沖的長劍劍尖自然也被封不平的劍鍔頂得向下偏離,可令狐沖這劍尖下方所指之處,卻不是虛空,而是封不平的胸肋!

這一切變化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等封不平反應過來,令狐沖的長劍劍尖已停在了他的肋下不動……

……

一招分輸贏,竟是一招分輸贏!圍觀者紛紛靜默無聲,封不平身後的同伴成不憂也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
半晌,令狐沖慢慢收回長劍入鞘,他抱拳對封不平說道:“師叔,承讓了!”

封不平的臉色忽紅忽白,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,他欲不承認這結果,要再與令狐沖比鬥,卻是無論如何也抹不下臉面。

眼見這封不平胸中的一口老血,即將憋不住噴出,芹娘連忙出來打圓場:“我說老封啊,你也別難受,他其實用的是你們劍宗的劍法贏的你,你們劍宗沒輸。”

“我劍宗沒這等劍法……”封不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歲,他不信芹娘的話。

“風清揚難道不是你們劍宗的?”芹娘提醒封不平。

“啊,難道你方才使用的是我風師叔的獨孤九劍!”封不平瞬間恢覆了精神,他緊張地望著令狐沖。

“沒錯,我剛才使用的正是獨孤九劍。”令狐沖點頭承認。

“哈哈哈哈!”這封不平忽然仰天大笑,笑罷,他跟著問了令狐沖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:“你是那岳不群的首徒吧?”

“是。”令狐沖再度承認。

“那你學了我劍宗的獨孤九劍,以後執掌華山派掌門,你到底是劍宗的,還是氣宗的?”封不平質問令狐沖。

“這……”令狐沖頓時蒙了,他欲說自己是氣宗的,可又實在舍不得獨孤九劍;欲說自己是劍宗的,又辜負了師父的教導。

“仙姑教我!”被封不平問住的令狐沖只得當眾向芹娘求救。

“我也沒轍。”芹娘才不想趟這華山派爭論了上百年的渾水,她轉身想溜,不料被令狐沖眼明手快,一下子抓住了衣袖。

“小娘你就給大師兄指條路吧。”同樣學了獨孤九劍的徐白襟為令狐沖說話,嗯,徐白襟其實是害怕華山派弟子一旦被勒令不能使用獨孤九劍,他就只能使用弱雞的沖靈劍法行走江湖了,那劍法連餘人彥都打不過。

“那好吧,我就給你指條路。”芹娘被令狐沖拽住,逃脫不得,加之徐白襟也為令狐沖說話,她眼珠子一轉,想出了一個餿主意。

“你把獨孤九劍教給你師父。”芹娘語出驚人,她告訴令狐沖道:“反正現在是你師父做掌門,讓你師父頭疼這個問題好了。”

見眾人目瞪口呆,芹娘又對封不平與成不憂兩人說:“你們目的也是劍氣之爭,正好一同跟上華山,日後就天天在華山派守著,若那岳不群受不了獨孤九劍的誘惑,他偷偷練了那獨孤九劍,不也就說明你們劍宗贏了麽?看,以後兩宗爭執起來,你們只要說一句:你們氣宗的掌門,都練了我們劍宗的劍法。氣宗自然不爭自潰。”

封不平與成不憂兩人聽了芹娘的話,兩人對視一眼,想了想,亦一起點頭道:“這法子還真不錯,在我們眼皮底下,那岳不群如果練了獨孤九劍,他們氣宗還有什麽臉面與我們劍宗爭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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